第23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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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23 章
蔣游也不知道科考隊來城市遺跡做什麽。
但作為知識水平不那麽高的傭兵，他對科研人員總是抱著最簡樸的敬畏：“他們來這兒肯定有他們自己的理由嘛！要不是有梅瑞爾城的大科學院在，人類也沒辦法像現在這麽安全地變異覺醒。”
簡離對這個世界的了解還沒那麽多，聞言點點頭，沒再追問。
天色很快完全暗下來，傭兵隊員們打開露營燈，圍坐在一起聊天休息。
簡離並不打算在這天夜裏就開啟煆魂洞天。
他要先休息兩三天，讓體內的妖丹多存些靈力再說……順便，在城市遺跡好好玩個爽。
這種地形覆雜、縫隙眾多的環境，貓貓最喜歡了！
仗著蔣游已經知道他並非亞人，簡離起身朝對面揮了揮手，便直接從商鋪二層的窗戶跳了出去。
蔣游被這突如其來的狀況嚇了一跳，猛地起身沖到床邊，扶著早就沒了玻璃的窗框往樓下喊：“幹什麽去？！”
樓下，簡離隨口傳音：“我在附近玩一會兒！”
話音落，他的身影就已經消失在了殘垣斷壁的陰影裏。
“老大？”傭兵團中的一人看向蔣游，“窗外有人？”
“嗯？”蔣游轉回身，正猶豫該怎麽跟團員們說簡離擅自離隊的事，卻不料餘光一掃，竟然在他方才坐著的地方旁邊，看到了一只蜷縮在那裏、睡得正香的貓咪亞人。
蔣游：！！！
卻聽老幺笑道：“這小貓兒，怎麽天天都這麽困？老大，你跟我們說實話，你到底是怎麽折騰他了？”
蔣游硬著頭皮走回那個位置，伸手碰了碰少年的耳朵尖。
少年狀似不耐煩地甩了一下耳朵，但蔣游卻明顯感覺到，他的手指其實並沒有碰到任何東西——這裏的簡離，不過是一道虛影而已。
楞了一陣，蔣游收拾好面色，坐回自己的位置，假裝方才無事發生。
沒什麽好驚訝的，東寰城歷史上曾經有一屆戍衛長就是變色龍基因，同樣可以做到毫無破綻的光學隱身；也沒什麽好擔心的，簡離既然敢自己跑出去，那就證明他確實能打，根本不怕遇到危險。
人家是大佬，當然可以隨意離隊跑出去玩。
他才不驚訝……也不擔心呢。
貓嘛，貪玩很正常，沒心沒肺地說跑就跑也很正常。
蔣游做了幾個深呼吸，心想：幸虧簡離不是他養著小貓咪，要是他養的，等人出去浪回來，他絕對要把人關進小黑屋狠狠打一頓屁股！
簡離完全不知道，蔣游已經開始在腦海裏幻想打他屁股的事。
他正飛速穿梭在遺跡的廢墟裏，展開靈識，探查著周圍對他而言無比新奇的事物。
夜晚的城市遺跡裏沒有絲毫燈光，得益於黑暗帶來的天然保護，無數小動物從廢墟的縫隙中爬出來活動。災厄過後，一些新生的灰色植物養活了昆蟲，蟲子引來老鼠和小鳥，老鼠和小鳥又引來地面和天空的獵食者。
氣候劇變的災難結束後，這個世界開始漸漸重組出全新的生態圈。
當然，這些小動物也是可以被奇種感染的。
它們中的一部分經過數百年的篩選和進化，對奇種的抗性變得很高，所以不會立刻因感染而死亡。它們反而會將奇種的感染源、卵或孢子散播開來，甚至還有可能攜帶某些小型寄生奇種的分裂體。
而當它們的身體再也承受不住奇種帶來的災厄能量，最終面臨死亡的時候，它們可能已經繁衍了好幾代。
顯然，這些生命已經踩在被淘汰的同類的屍體上，先於人類，完成了與奇種的共存共生。
然而可惜的是，無論他們怎樣掙紮，都無法真正消耗掉災厄能量。
災厄能量依然在侵蝕著這個世界的根基，總有一天，這些生物會被奇種徹底同化，裹挾著災厄能量席卷整個世界，令世界變成一片死域。
簡離蹲在一道矮墻上，觀察著廢棄的地下水道裏一群正在圍捕蟑螂的老鼠。
這群老鼠無一例外，體內都攜帶著非常濃郁的魔氣，魔氣不止來自於奇種的卵和孢子，還來自於它們自己的血液與身體組織。
這群生物，確實已經開始轉化為魔物了。
忽然，簡離耳尖微轉，捕捉到了一絲不尋常的聲音。
聲音正在靠近，他立刻收斂氣息，翻身躲進旁邊廢棄建築的陰影裏，然後探出半個腦袋，貓貓祟祟地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。
居然是那支科考隊裏的S級覺醒者！
兩人結伴出行，沒有其他隊員跟著。
他們身上穿著簡離曾經挖到過的那種外骨骼裝甲，背上背著儀器，儀器管線連到他們手中捧著的探測器上，探測器正在向外發出某種能量，上面的紅燈一閃一閃。
可惜，簡離聽不懂他們的對話。
他們又沒有C級以下的同伴一起前來，可供他悄無聲息地遠程搜魂，立刻學會這種語言。
面對行為詭異、目標不明的S級覺醒者，簡離還是挺謹慎的。
他收斂著自己的氣息，小心翼翼綴在距離兩人不遠不近的地方，跟著他們往城市遺跡的中心走，打算看看這兩個家夥來這裏到底是想做什麽。
只見那兩個人端著儀器走走停停，時不時原地轉上兩圈，然後選定方向，繼續前進。
就這樣轉著圈地走了三個多小時，兩人商量了幾句，居然把手裏的東西收起來，然後朝著來時的方向返回，往那片小廣場的駐紮地去了。
簡離不由有些掃興。
他幹脆跟著兩人一路回去，悄無聲息地翻進灣鱷傭兵團駐紮的商鋪，坐到蔣游身邊，擡手掩嘴，打了個呵欠。
感受到身邊氣息的變化，原本正在閉目養神的蔣游倏然睜眼。
簡離挪了挪位置，直接靠在蔣游身上，懶洋洋地開口：“這座城市遺跡裏，有什麽大型奇種的巢穴，或者歷史殘留的秘密研究所之類的地方嗎？”
蔣游古怪地瞥了他一眼，搖頭：“沒有。”
末了又補充：“就算以前有，也早就被清掃過了。研究所可是重要建築，堡壘城市剛建成那幾年，肯定早就有人把世界上的所有研究機構摸了個遍，哪兒會留到現在啊？”
簡離把方才見到的事傳音告訴蔣游，又開口問：“你覺得他們在找什麽？”
沈吟片刻，蔣游道：“不清楚。但我總覺得沒好事兒。”
他皺著眉頭沈思許久，忽然擡手打開終端，咬牙接入費用昂貴的衛星網絡，給戍衛軍聯絡窗口發了條信息，上報了有關那支科考隊和兩位S級覺醒者異常行為的事。
簡離盯著他發完消息，把自己手腕上的終端遞到蔣游面前，不滿道：“為什麽我的終端出城之後就上不了網，你的卻可以？”
要是有網可以上，他也不至於無聊到大半夜的還要往外跑。
蔣游無語片刻，解釋：“你這個是普通民用型號，我這個是戍衛軍發給武裝力量首領的配置，所以能連衛星網絡，方便在外面接收戍衛軍的指示，向他們求援什麽的……嘖，就算給你裝上衛星網絡，你有錢上嗎？”
簡離好奇：“很貴嗎？”
蔣游一臉沈痛：“剛才那條信息發出去，十塊錢。你要是用它上網逛論壇，分分鐘成千上萬。別說你了，我都花不起。”
簡離“哦”了一聲：那他確實用不起。
他還在攢錢，想買一個完全屬於他自己的終端呢。
再加上，他還計劃以後去各個城市吃好吃的，花錢的地方更多，倒是沒必要非得在荒土聯網逛論壇。
旁邊，聽到兩人聊天的崗哨傭兵低聲插話：“其實咱們算是趕上了好時候，早十幾年那會兒，發射衛星的各種耗費，全世界聚到一塊兒都負擔不起。咱們現在用的衛星，還是前些年幾個大城市剛剛聯手發射上去的……”
他忍不住暢想：“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像歷史課上講的那樣，連普通市民都用得起衛星通訊。”
蔣游一哂：“等什麽時候真正戰勝了災厄，不用天天提心吊膽地防著奇種潮襲擊，估計那時候才有餘力往天上發展吧。”
簡離聽得滿腦袋問號：“發射？天上？這個‘衛星’真的是星星？”
這個世界的人類，居然能“發射”星星上天，而且還能用星星傳遞信息。
也太神奇了吧？！
見少年滿臉震驚不似作偽，蔣游簡直無語：“你上課的時候凈睡覺了吧？聯考多少分啊？我還以為我考三百多已經夠文盲的了。”
簡離：……
這個世界難道不是靠實力說話嗎？
怎麽還要上課？聯考又是什麽東西？
郝韻居然從來都沒跟他提過！
……
東寰城平民窟。
郝韻被一個噴嚏從夢中驚醒，不滿地咕噥了一句，揉揉鼻子，翻了個身，再次睡了過去。
與此同時，一條來自灣鱷傭兵團的衛星通訊被戍衛軍接收。
信息員對其進行分類和評估之後，送往戰略部門。又經過兩道審核，這條信息出現在了戍衛長參謀團的終端上。
“科考隊S級覺醒者？”值班參謀皺眉翻看了一下信息，“來自灣鱷傭兵團的報告……我沒記錯的話，灣鱷最強的覺醒者也只有B級吧？他們怎麽判斷出對方是S級的？”
“嘶，這麽一說，確實有疑點。”另一人道，“不過，戍衛長前段時間把灣鱷傭兵團的關註等級上調到了A級。他們送來的消息，不論真偽，都得給出反饋。”
他想了想，又道：“倒也不用事事都驚動戍衛長，先通知巡邏大隊派人去確認信息真偽吧，如果消息確實屬實，再遞給戍衛長也不遲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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蔣游也不知道科考隊來城市遺跡做什麽。
但作為知識水平不那麽高的傭兵，他對科研人員總是抱著最簡樸的敬畏：“他們來這兒肯定有他們自己的理由嘛！要不是有梅瑞爾城的大科學院在，人類也沒辦法像現在這麽安全地變異覺醒。”
簡離對這個世界的了解還沒那麽多，聞言點點頭，沒再追問。
天色很快完全暗下來，傭兵隊員們打開露營燈，圍坐在一起聊天休息。
簡離並不打算在這天夜裏就開啟煆魂洞天。
他要先休息兩三天，讓體內的妖丹多存些靈力再說……順便，在城市遺跡好好玩個爽。
這種地形覆雜、縫隙眾多的環境，貓貓最喜歡了！
仗著蔣游已經知道他並非亞人，簡離起身朝對面揮了揮手，便直接從商鋪二層的窗戶跳了出去。
蔣游被這突如其來的狀況嚇了一跳，猛地起身沖到床邊，扶著早就沒了玻璃的窗框往樓下喊：“幹什麽去？！”
樓下，簡離隨口傳音：“我在附近玩一會兒！”
話音落，他的身影就已經消失在了殘垣斷壁的陰影裏。
“老大？”傭兵團中的一人看向蔣游，“窗外有人？”
“嗯？”蔣游轉回身，正猶豫該怎麽跟團員們說簡離擅自離隊的事，卻不料餘光一掃，竟然在他方才坐著的地方旁邊，看到了一只蜷縮在那裏、睡得正香的貓咪亞人。
蔣游：！！！
卻聽老幺笑道：“這小貓兒，怎麽天天都這麽困？老大，你跟我們說實話，你到底是怎麽折騰他了？”
蔣游硬著頭皮走回那個位置，伸手碰了碰少年的耳朵尖。
少年狀似不耐煩地甩了一下耳朵，但蔣游卻明顯感覺到，他的手指其實並沒有碰到任何東西——這裏的簡離，不過是一道虛影而已。
楞了一陣，蔣游收拾好面色，坐回自己的位置，假裝方才無事發生。
沒什麽好驚訝的，東寰城歷史上曾經有一屆戍衛長就是變色龍基因，同樣可以做到毫無破綻的光學隱身；也沒什麽好擔心的，簡離既然敢自己跑出去，那就證明他確實能打，根本不怕遇到危險。
人家是大佬，當然可以隨意離隊跑出去玩。
他才不驚訝……也不擔心呢。
貓嘛，貪玩很正常，沒心沒肺地說跑就跑也很正常。
蔣游做了幾個深呼吸，心想：幸虧簡離不是他養著小貓咪，要是他養的，等人出去浪回來，他絕對要把人關進小黑屋狠狠打一頓屁股！
簡離完全不知道，蔣游已經開始在腦海裏幻想打他屁股的事。
他正飛速穿梭在遺跡的廢墟裏，展開靈識，探查著周圍對他而言無比新奇的事物。
夜晚的城市遺跡裏沒有絲毫燈光，得益於黑暗帶來的天然保護，無數小動物從廢墟的縫隙中爬出來活動。災厄過後，一些新生的灰色植物養活了昆蟲，蟲子引來老鼠和小鳥，老鼠和小鳥又引來地面和天空的獵食者。
氣候劇變的災難結束後，這個世界開始漸漸重組出全新的生態圈。
當然，這些小動物也是可以被奇種感染的。
它們中的一部分經過數百年的篩選和進化，對奇種的抗性變得很高，所以不會立刻因感染而死亡。它們反而會將奇種的感染源、卵或孢子散播開來，甚至還有可能攜帶某些小型寄生奇種的分裂體。
而當它們的身體再也承受不住奇種帶來的災厄能量，最終面臨死亡的時候，它們可能已經繁衍了好幾代。
顯然，這些生命已經踩在被淘汰的同類的屍體上，先於人類，完成了與奇種的共存共生。
然而可惜的是，無論他們怎樣掙紮，都無法真正消耗掉災厄能量。
災厄能量依然在侵蝕著這個世界的根基，總有一天，這些生物會被奇種徹底同化，裹挾著災厄能量席卷整個世界，令世界變成一片死域。
簡離蹲在一道矮墻上，觀察著廢棄的地下水道裏一群正在圍捕蟑螂的老鼠。
這群老鼠無一例外，體內都攜帶著非常濃郁的魔氣，魔氣不止來自於奇種的卵和孢子，還來自於它們自己的血液與身體組織。
這群生物，確實已經開始轉化為魔物了。
忽然，簡離耳尖微轉，捕捉到了一絲不尋常的聲音。
聲音正在靠近，他立刻收斂氣息，翻身躲進旁邊廢棄建築的陰影裏，然後探出半個腦袋，貓貓祟祟地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。
居然是那支科考隊裏的S級覺醒者！
兩人結伴出行，沒有其他隊員跟著。
他們身上穿著簡離曾經挖到過的那種外骨骼裝甲，背上背著儀器，儀器管線連到他們手中捧著的探測器上，探測器正在向外發出某種能量，上面的紅燈一閃一閃。
可惜，簡離聽不懂他們的對話。
他們又沒有C級以下的同伴一起前來，可供他悄無聲息地遠程搜魂，立刻學會這種語言。
面對行為詭異、目標不明的S級覺醒者，簡離還是挺謹慎的。
他收斂著自己的氣息，小心翼翼綴在距離兩人不遠不近的地方，跟著他們往城市遺跡的中心走，打算看看這兩個家夥來這裏到底是想做什麽。
只見那兩個人端著儀器走走停停，時不時原地轉上兩圈，然後選定方向，繼續前進。
就這樣轉著圈地走了三個多小時，兩人商量了幾句，居然把手裏的東西收起來，然後朝著來時的方向返回，往那片小廣場的駐紮地去了。
簡離不由有些掃興。
他幹脆跟著兩人一路回去，悄無聲息地翻進灣鱷傭兵團駐紮的商鋪，坐到蔣游身邊，擡手掩嘴，打了個呵欠。
感受到身邊氣息的變化，原本正在閉目養神的蔣游倏然睜眼。
簡離挪了挪位置，直接靠在蔣游身上，懶洋洋地開口：“這座城市遺跡裏，有什麽大型奇種的巢穴，或者歷史殘留的秘密研究所之類的地方嗎？”
蔣游古怪地瞥了他一眼，搖頭：“沒有。”
末了又補充：“就算以前有，也早就被清掃過了。研究所可是重要建築，堡壘城市剛建成那幾年，肯定早就有人把世界上的所有研究機構摸了個遍，哪兒會留到現在啊？”
簡離把方才見到的事傳音告訴蔣游，又開口問：“你覺得他們在找什麽？”
沈吟片刻，蔣游道：“不清楚。但我總覺得沒好事兒。”
他皺著眉頭沈思許久，忽然擡手打開終端，咬牙接入費用昂貴的衛星網絡，給戍衛軍聯絡窗口發了條信息，上報了有關那支科考隊和兩位S級覺醒者異常行為的事。
簡離盯著他發完消息，把自己手腕上的終端遞到蔣游面前，不滿道：“為什麽我的終端出城之後就上不了網，你的卻可以？”
要是有網可以上，他也不至於無聊到大半夜的還要往外跑。
蔣游無語片刻，解釋：“你這個是普通民用型號，我這個是戍衛軍發給武裝力量首領的配置，所以能連衛星網絡，方便在外面接收戍衛軍的指示，向他們求援什麽的……嘖，就算給你裝上衛星網絡，你有錢上嗎？”
簡離好奇：“很貴嗎？”
蔣游一臉沈痛：“剛才那條信息發出去，十塊錢。你要是用它上網逛論壇，分分鐘成千上萬。別說你了，我都花不起。”
簡離“哦”了一聲：那他確實用不起。
他還在攢錢，想買一個完全屬於他自己的終端呢。
再加上，他還計劃以後去各個城市吃好吃的，花錢的地方更多，倒是沒必要非得在荒土聯網逛論壇。
旁邊，聽到兩人聊天的崗哨傭兵低聲插話：“其實咱們算是趕上了好時候，早十幾年那會兒，發射衛星的各種耗費，全世界聚到一塊兒都負擔不起。咱們現在用的衛星，還是前些年幾個大城市剛剛聯手發射上去的……”
他忍不住暢想：“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像歷史課上講的那樣，連普通市民都用得起衛星通訊。”
蔣游一哂：“等什麽時候真正戰勝了災厄，不用天天提心吊膽地防著奇種潮襲擊，估計那時候才有餘力往天上發展吧。”
簡離聽得滿腦袋問號：“發射？天上？這個‘衛星’真的是星星？”
這個世界的人類，居然能“發射”星星上天，而且還能用星星傳遞信息。
也太神奇了吧？！
見少年滿臉震驚不似作偽，蔣游簡直無語：“你上課的時候凈睡覺了吧？聯考多少分啊？我還以為我考三百多已經夠文盲的了。”
簡離：……
這個世界難道不是靠實力說話嗎？
怎麽還要上課？聯考又是什麽東西？
郝韻居然從來都沒跟他提過！
……
東寰城平民窟。
郝韻被一個噴嚏從夢中驚醒，不滿地咕噥了一句，揉揉鼻子，翻了個身，再次睡了過去。
與此同時，一條來自灣鱷傭兵團的衛星通訊被戍衛軍接收。
信息員對其進行分類和評估之後，送往戰略部門。又經過兩道審核，這條信息出現在了戍衛長參謀團的終端上。
“科考隊S級覺醒者？”值班參謀皺眉翻看了一下信息，“來自灣鱷傭兵團的報告……我沒記錯的話，灣鱷最強的覺醒者也只有B級吧？他們怎麽判斷出對方是S級的？”
“嘶，這麽一說，確實有疑點。”另一人道，“不過，戍衛長前段時間把灣鱷傭兵團的關註等級上調到了A級。他們送來的消息，不論真偽，都得給出反饋。”
他想了想，又道：“倒也不用事事都驚動戍衛長，先通知巡邏大隊派人去確認信息真偽吧，如果消息確實屬實，再遞給戍衛長也不遲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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